《矢川澄子》:一部关于“不灭的少女”的文学选集

涩泽龙彦的最初的夫人,持续着与神圣不可侵犯的少女对话的矢川澄子。这部作品从各种角度投射光芒,编织成一部珠玉般的选集。
这是一本收录了2002年以71岁自杀的矢川澄子的70篇随笔的文库本。编者是『森茉莉迷』的早川茉莉女士。矢川澄子也是森茉莉的热烈粉丝,但早川女士说她并不认识矢川澄子。
本书的70篇文章的构成是
『安静的周末』(随笔集 1977年)・・3篇。
『反少女的烟灰缸』(随笔集 1981年)・・13篇。
『希望通风良好…』(随笔集 1983年)・・14篇。
『哥哥 回忆的涩泽龙彦』(创作+随笔集 1995年)・・3篇。
『“父亲的女儿”们 森茉莉和安娜伊斯·宁』(随笔集 1997年)・・6篇
『矢川澄子作品集成』(选集 1998年)・・3篇
尤里卡的2002年10月临时增刊号『总特集 矢川澄子·不灭的少女』(实质性的追悼号 2002年。以后简称尤里卡增刊号)・・5篇。
『去哪里呢』(未刊随笔集 2003年)・・20篇。
其他・・3篇
。其他的明细是,
(昭和五十四年)・・植田康夫编『读书生活大全』(1989年)的再录。
在昏暗的店铺里看到的鲜艳的红色封面・・收录自「生活绘本」1975年7月号。
(法兰克福的内藤礼展)・・收录自「山形新闻」1997年10月15日号。
本书中,没有未发表的随笔。
私人的感想
〇这是一部很棒的选集。矢川澄子在21世纪复活了,我感到非常高兴。
以上就是全部,剩下的就像是多余的东西…
〇上述尤里卡增刊号中,收录了珍贵的座谈会3篇(1篇是再录)。其中一篇中,已故的松山俊太郎说:“如果矢川作为文学家真的有实力,那么再过多少年、多少十年,就会将涩泽的事情完全分离出来,好好地论述‘矢川澄子’这个人了。”
现在,距离这次座谈会已经过去了19年。现状是,矢川澄子具有两面性,其魅力在于,一半是Yes,一半是No。
〇Yes是指,例如,本文库的13页的编者解说中,早川茉莉女士完全没有谈及涩泽龙彦。引用的座谈会(正论 1997年2月号)中出现了两次涩泽的名字,但早川女士本人却完全没有提及涩泽。在“筑摩”的最新4月号中,刊登了早川女士对本书的随笔,但这篇随笔中也没有涩泽。这仅仅是,论述矢川澄子的思想、文学。
〇No是指,本书的封面内容介绍,首先是“涩泽龙彦的最初的夫人”,书的开头刊登了结婚时代的涩泽和矢川的照片,第一章“那时的岁月”收集了讲述与涩泽的相遇和结婚生活的随笔,重复流产的结婚生活也收录在朝日新闻的“书总是在身边(中)”(朝日新闻2002年2月10日)第六章。
〇矢川澄子=“不灭的少女”是否可以这样认为是很难的。“不灭的少女”我想是作者形容爱丽丝的开始,不灭的爱丽丝→不灭的少女爱丽丝→我是少女(兼反少女),我是爱丽丝→少女矢川澄子,爱丽丝矢川澄子→“不灭的少女 矢川澄子”而成。但是,这也有可能是一半是Yes,一半是No,也可以认为矢川澄子只是论述了不灭的少女爱丽丝并产生了共鸣。
〇早川女士并没有写“不灭的少女 矢川澄子”。她选择了矢川在随笔中使用的“写故事的人”这个形容词。另外,用一个很棒的形容词来表达矢川澄子。那就是“往返于天界和下界的人”。
这是在正论的座谈会上,矢川回忆涩泽贫穷时代的镰仓、小町的夫妻生活的地方。二楼八畳(夫妻的房间)里,涩泽和朋友们胡闹,楼下住着涩泽的母亲和妹妹,矢川在二楼和一楼之间来回走动。池田香代子女士将此评价为“往返于二楼的天界和一楼的下界是矢川作为妻子的角色”。
〇早川女士将这个“往返于天界和下界”作为矢川澄子这个人本身的体现。也就是说,将矢川澄子中存在的日语和外语、东京一族的母亲和九州口音的父亲、西洋和日本、少女和反少女、少女和妻子这样的二重结构,用“往返于天界和下界的人”来概括。我觉得非常好。
〇说到二重结构,我觉得早川女士的解说本身也具有微妙的二重结构。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提到涩泽龙彦,但暗示着很难将矢川澄子的文学评价与涩泽龙彦的夫妻生活完全分开。
〇在尤里卡增刊号中,关于矢川的这种两面性、二重性,各种各样的人都提到了。在座谈会上,松山俊太郎评价说:“矢川说的总是两件事。矢川一个人考虑了两种意见,但并没有取得平衡而选择中间道路”,池田香代子评价说:“我觉得她总是写出模棱两可、不完全燃烧的文章”。编辑后记的郡淳一郎写道:“像吞吞吐吐地说话,充满热情地说话,突然,放弃。‘尽管如此,我还是说了出来’”。另一方面,小谷麻里女士承认矢川作品的“半途而废的感觉”、“违和感”,并主张:“矢川澄子也是欺凌的对象之一,这至今仍然根深蒂固地重复着。这似乎从反面证明了被困在贫乏的模式化谩骂语言中的她的表现的国家的丰富。”
〇编者早川女士,将矢川评价为“拥有突出的少女感性,毫不让步,持续拥有的人”、“锐利地感受到了少女内心的深邃孤独和贵族般的骄傲,并在此与灵魂层面产生共鸣”、“矢川的诗歌、小说和随笔也一样,与森一样,隐藏在内心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显露于人前的……在有意识地为自己确保的知性和感性的支撑下展开的世界”。
〇读到这里,我重新阅读了尤里卡增刊号的多田智满子的追悼采访。多田智满子是矢川东京女子大的同学,在矢川去世约8个月后因病去世。采访也在病房里进行。多田同情矢川,感到寂寞,推测她是否因年老而难以继续做“少女”。然后,A、自古以来就有过度的自我意识,自卑感和优越感纠缠在一起,非常容易受伤的人;B、对动物和自然不感兴趣,执着于人事,善于与人交往,心地善良,但容易受伤,并且似乎正在加深自己的内心创伤而痛苦的人;C、自豪,不说牢骚的人;E、作为作家,她一直坚持“自己很贫穷”的意识,以此为写作的动力,但却没有从那里毕业。
〇好像出现了好几个矢川澄子的感觉,但我想大概都是矢川澄子这个人。也就是说,是本人所说的“多面体”。
私人的结论
〇几乎所有的随笔都很有魅力。“少女论”给人留下了有点过时的印象,但即使在今天也很有趣。如果只选5篇的话,就是“安静的周末”、“一九七七年·春秋”、“不灭的少女”、“与爱丽丝的告别”、“总是在身边的书”。
〇下面的两句话似乎从不同的角度表达了相同的事实。“矢川的作品选择读者,是因为矢川自己是选择读者来写的。”(编者解说436页)。“追踪森茉莉、野沟七生子、安娜伊斯·宁等女性文学家的生平和工作的‘评传’,虽然那些是‘评传’,但只说自己想说的话,只看与自己同一的部分,然后提取出来。如果那样的话,…(省略)…,对于矢川澄子的粉丝来说,我觉得那是非常有趣的”(多田智满子采访)
多余的话
〇对于“作为使者的少女”中的男性翻译家对“海蒂”的翻译批判(384页),我无法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