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田国男的南岛研究:探寻日本文化的源流

柳田国男南岛研究的原点
在南方的岛屿上是否隐藏着日本文化的源流?大正九年,柳田走访九州·冲绳诸岛,在历史与现实之间穿梭,不断有所发现。这本书首次阐述了日本民俗学中南岛研究的意义,是通往其晚年名著《海上的道路》的思考的开端,是一篇纪行文。
解说:牧田茂、山折哲雄
大学时代,在兴趣爱好是民俗采集的社团里,民俗学的大学讲师曾这样说过。
“有人批评柳田的文章不是科学,是文学。这种批评很简单。柳田的记述中,确实缺乏科学依据的情况。然而,棘手的是,即便如此,很多记述在后世看来却很准确。而且,棘手的是,柳田所论述的世界也太广阔了。我们研究者应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这是我们的课题。”
当时没能说出口,但现在作为门外汉,我会这样反驳。
“既然知道了,那么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整理柳田的假设,将其全部数据化,以此为基础逐一验证。只有这样,“柳田学”才能成为科学。但我孤陋寡闻,至今未曾听闻过这样的数据库。”
柳田国男去世53年了,至今我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东西。不仅如此,这本文库本里,有两位解说员写道,继承“海南小记”课题的是折口信夫,以及如文字所示的文学家司马辽太郎。那么,在这期间,“民俗学者”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重新阅读这本书后,会觉得柳田的文章充满了哀切,或者对弱小者的共感,变成了一部令人惊叹的“纪行文学”。讲述了大分县丰后的遇难船的始末、冲绳本岛的巫女的作用、八重山的送龟、归国的贫穷的、衣着美丽的与那国的女人的事情等等。如果把每一个故事都放大,仅仅如此就可以成为优秀的非虚构文学或小说。如果是在信息过载的今天,这本书出版的话,电视台可能会立即制作多个节目。但是,这些民俗现象早已沉入了100年前的大海彼岸。
我想在这里抄录两处让我印象深刻的文字。
久志村的青年们,认为巫女不再是正确的职务。如果她做出新的预言和启示,人们就不会相信,只有古老的梦语,才会越来越被固定为历史。将人类的想象固定下来,是否幸福,对此略有疑问。对于今后百世的我们来说,我们的好意和期待,以及连自己都会忘记的各种忧愁和烦恼,实际上如果没有对民族感情最敏感的温柔女人们的力量,是很难用文字传达的。(64页)
通过这样写,柳田或许展现了“传说”所具有的核心入口。在其最早的记述中,包含了“幸福”这个概念,这或许是我们已经“忘记”的最重要的核心。
富士屋旅馆的女主人,从八重山回来后说了这样的话。如果你不相信,不相信也没办法,如果我坐船的话,有三只大乌龟,送我来了。(略)为什么会觉得是假的呢,老板娘。老板娘是寒冷国家出生的人,所以可能不知道,在日本的大海里,以前也有这样的乌龟。浦岛也好,山阴的中纳言也好,因为长时间保持耐心,所以一直都受到了非常好的答谢。老板娘虽然是女人,却拿着枪,在岛上打鸟,想帮助乌龟,是因为觉得乌龟有灵性,还有内地的老人们,即使是小石龟也想放生,是因为谁都不知道的不可思议的遗传,而且,如果没有温暖的南方的海,是最初无法体验到的事情。我们早已忘记的事情,八重山的人们现在正好也想忘记。(122页)
2013年被改编成电影的中国电影《亲爱的》中,遭遇拐卖的孩子们的父母们,在海里放生了乌龟。放生仪式的仪式,或许意外地根深蒂固。
2016年4月读完